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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自己的教育史——在书写中成为最好的自己

发表时间:2020-01-03 14:54:50 [查看原文]
 

书写自己的教育史——在书写中成为最好的自己


在书写中成为最好的自己——新教育生命叙事的诗、思、史

摘自《新教育年度主报告》

 生命叙事,就是“诗”与“思”交织出一个或完整或破碎的“史”。

 

任何生命,最初都蕴含着无穷的生命力和可能性,蕴含了独特的生命密码,这是生命的浪漫阶段。但是,当生命被抛入世界,或者被抛入职业之中,往往会经历各种各样的迷失。或迷失于名利场,或迷失于另外的各种喧嚣之中,生命的可能性因此被抑制,人往往找不到自己。因此,生命必须经历一个不断的思的过程,这是生命的精确阶段。生命通过反思,梳理,不断明确方向,拒绝各种诱惑,从而不断地蓬勃向前。最终,生命仍然会朝向诗的方向,在诗与思的交织中,进入真正的自由之境,并唱出一首伟大的歌,这是生命的综合阶段。

 

教师的职业史,也是这样的一个诗与思交织的过程,或者说,也是一个“浪漫-精确-综合”不断交织循环的过程。

 

一般而言,教师总是先感性地、直觉地、自发地进入教育场景的,这时候,教育教学对教师而言,是朦胧的,新鲜的,整体的,教师凭借着师范时的知识,凭借着对学生的爱进入教育教学之中。这是职业史的浪漫阶段。

 

许多教师终生处于浪漫阶段。但是一个教师,不可能仅仅依赖于直觉和生活经验去面对孩子,也不可能仅凭热爱,他必须去理解孩子,理解生命,理解教学,这需要一种精确的修炼,这一过程,即是专业发展的过程。例如,他可以要不断地学习教育学、心理学、课程理论,以及本学科的专业知识来迎接挑战。这是职业生涯的精确时期。

 

经过浪漫期的大量积累,经过精确期的专业训练,教师可能会形成丰富的专业素养,拥有比较自觉的教育哲学和专业方面的个人知识,能够凭借专业技能解决大部分专业问题,即在一定程度上达到自动化水平,这是职业生涯的综合阶段。


新教育实验认为,理想的专业发展路径是,拥有足够丰富的浪漫时期,并能够进入足够清晰和深邃的精确时期,最终进入足够丰富和开放的综合时期,形成足够卓越的专业洞察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浪漫-精确-综合”不是一种机械的阶段划分,而是职业史中不可逃遁的内在的发展结构或者说节奏。从本质上讲,教师专业发展,不是单纯给予教师不断增多的知识,而是在教师内部形成一种“深刻的状态”。这种状态,可称为信仰与智慧。信仰是属于职业认同,包括对工作的热爱以及对自我的认识,智慧是指处理工作问题的能力。

 

一个完美的生命史,既是诗与思这生命之绳的两股的永恒纠缠,同时也是一个“浪漫-精确-综合”不断循环的过程。但无论哪一种生命,只要不失其本来面目,那么它就必定不能丧失生命的“诗”与“思”,而艺术与哲学(以及从这里分化出的科学),就是生命本真的诗与思的学科化。这种学科化既是对生命的精确化,也隐含着对生命完整性的可能的损害。当思极端地发展为体系哲学,以及科学主义的时候,我们已看不见生命的面目,把体系本身当成了真理,把对自然的研究当成了全部意义。当诗否定思,并以一种粗俗的方式出现的时候,同样我们看不到那种深邃、清澈的生命。

 

如果童年和少年时期是一个人生命中诗思未分的浪漫期,那么职业生涯就意味着步入精确(分工、学科本身都是一种精确),但是,生命还告诉我们只要我们愿意与努力,就还能在这特定的职业中实现生命的意义,达到生命的综合时期——也就是诗思实现并重新一体的状态。


任何人的生命,如果得到完美的实现,那么它都孕育着一首伟大的诗,这就是生命之歌,存在之歌。在生命的混沌的童年与少年时期,是由我们身为教师者,传授、给予他生命叙事的元语言,告诉他何谓英雄,应该以谁为榜样,什么是本质的诗。而我们自己,也正是从这样的童年少年中走来,直到某一天,我们站在人生的楼头。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人生首先需要寻找,寻找你的“良人”。这个“良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是你的榜样、范本,是你的自我镜像,是未来之你,是你要走向的地方,是你要成为的人。你终生都在寻找,并渐渐长成他的样子。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你调理弦索,为这首伟大的歌曲做准备的阶段。你需要经过痛苦,经过艰辛的练习。你必须学会向崇高之物俯首,以谦卑的姿态修炼自身。同时,还要学习远离那些轻浮的音符的诱惑,在不断的选择中形成自己。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最终,你会找到自己,会唱出你的生命之歌。你的生命之歌,一定不在万众瞩目的地方,那倒可能是异化或迷失之所。相反,它始终在你的内心深处,需要足够的寂寞和艰辛才能够真正找到。

 

生命叙事——新教育人的行走方式作者|许卫国|2013

 

新教育实验作为一场中国规模最大的民间教育改革,已经走过13个年头。已逾百万之众的新教育人具有独特的行走方式。我认为新教育人行走方式的主要特征是生命叙事。

 

迄今为止(2013),新教育已经召开了13届年会。在朱永新老师每届年会上的主报告中,“生命叙事”得到了一以贯之的强调,足见其在新教育话语中的分量。新教育实验的逻辑起点是教师的专业发展,通过改变教师,带动学校,影响学生。教师的行走方式改变体现为教师开始并坚持了生命叙事,走上了专业写作之路。

 

新教育人选择生命叙事作为自己的行走方式,有两个原因:

 

1.新教育实验的研究方式是行动研究。朱永新老师指出:“新教育实验倡导的是一种行动科研,倡导的是行动的研究,倡导的是校本的研究,这是我们科研的一种新范式。”行动研究,研究行动,新教育的草根性、实践性、田野性决定其研究成果更多的是以叙事的方式呈现。

 

2.新教育实验的研究主体是一线教师。朱永新老师指出:“中小学的科学研究,不是大学教授的那种科学研究,不是坐而论道,不是那种纯理论的,与教育生活脱节的教育科学研究。”新教育实验的研究主体是一线教师,他们每天都生活在教育发生的第一现场。他们大都不长于理论表达,很自然地选择了叙事作为专业写作的主要方式,以“记录成功实践的案例、记录教育发生的过程”。

 


新教育人的生命叙事,具有两个特点:

 

1.生命叙事的言说对象是生命。

 

我坚持认为:好文章是生命的精华。“有过亲身体验的人是能够分辨出,同样的道理和语言,表达者是用心感悟到的还是在形式上学到的,在实践中这两者就更有本质的差别了,那些平淡和简单的道理背后,不是小聪明的卖弄,而是真实的生命在燃烧。”(谢耘:《修炼》,第19页,东方出版社,2006)朱永新老师说:“生命就是书写一个故事(叙事);教育就是让每个人有省察地书写自己的生命故事。”教育生活是师生生命的历程。新教育人通过教育生活演绎的是自己的生命。新教育人的生命叙事是“努力着将‘对活着的珍爱’一点一滴转化为有意义的生命痕迹。”新教育人生命叙事的言说对象就是自己的生命。

 

2.生命叙事的言说主体是生命。

 

新教育人的生命叙事是用生命言说的,是生命在场的言说,言说的过程中伴随着清醒、强烈、深刻、细腻、持续的生命体验。朱永新老师说:“于洁(昆山玉峰实验学校的一位教师)老师用生命书写的教育生活,是我们新教育关注学生,呵护学生,促进学生精神成长的范例。”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黄克剑先生说:“治学的底蕴原在于境界。有的人凭藉聪明,有的人诉诸智慧,我相信,我投之于文字的是生命。‘生命’被作为一种治学的境界点出来,是关联着切己的人生体验的,它借一个饱经屈辱和波折的学人的心灵剖白,诉说着人文学术赖以存一线脉息的那点真谛。”(张文质等著:《生命化教育的责任与梦想》,第176页,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像黄克剑先生一样,新教育人投之于文字的是生命。生命叙事体现了新教育人治学的境界已经达到生命的高度。)

 

新教育人的生命叙事发挥了以下四个方面的价值:

 


1.自我沟通,自我唤醒。

 

北大教授周国平说:“写作是精神生活的方式之一。人有两个自我,一个内在的精神自我,一个是外在的肉身自我,写作是那个内在的精神自我的活动。”(周国平:《周国平论教育》,第240页,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所谓精神自我的活动,是指人在精神层面的自我倾听、自我沟通。写作这种自我沟通的方式在本质上是一种学习。“学习的方式多种多样,归结起来可以用‘外师’和‘内得’来涵括。” “‘内得’是指内在的学习,向内己深处学习,是指与自我对话,在沉思默想中获得灵性的开启、生命的感悟和精神世界的洞达。”

 

“教师的日常工作,教育也好,教学也好,细微、琐碎、单调、平板、沉闷,再加上工作过程的漫长,终极评价的遥远,很难让人有成就感和自豪感,容易对职业产生麻木、倦怠,甚至厌弃。如果能够让他们意识到‘每天都在书写历史,每天都在开创未来’,或许更能唤醒其内在的尊严,激发其潜在的职业热情。”(谢云:《书写我们自己的教育史》,《教师月刊》,2011年第5期,第60页)事实正是这样,是写作,或者说是生命叙事,唤醒了一个又一个教师。山东有一位草根名师,叫纪现梅。她说:“写作,那是一个生命被唤醒并自觉用文字物化的过程。” “是写作唤醒我自己的生命意识,让我触摸这个世界,思考这个世界,思考让我的意识时刻处于写作的准备状态之中,也让我切身明白了,真正的写作状态其实就是生命中感知、思考的常态。”(纪现梅:《老纪的写作课》《读写月报·新教育》,2009.12)

 

2.自我发现,自我认同。

 

生命化教育的倡导者、学者张文质说:“我认为写作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价值,即写作还能让我们感受到人生的许多快乐——写文章本身这种快乐,不是说文章发表了,拿到稿费了,前者比这个还更多。作为一个老师,一个读书人,能出口成章,下笔成文,实际上是对自己价值的一种回馈。”(《生命化教育的责任与梦想》)“写作就是积累,就是自我过滤,自我反思,自我练习,自我发现,它是最好的学习。”(《张文质论教师博客》,《明日教育论坛》,总第37辑)

 


经由写作,经由生命叙事,我们经历了从自我发现,到自我认同的过程。“我们的观点其实就是我们自己。”([美]罗兰·巴特:《如何提升学校的内力》,《结语》,中国青年出版社,2006)“如果没有语言,所谓的‘自我’便不会存在。我们形成的自我形象主要基于我们向自己讲述的自己的故事(经验、记忆和个人信仰)。”([美]马克·马陶谢克:《底线》,第53、59页,重庆出版社,2013)朱永新老师指出:“我们倡导共读共写共同生活,首先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自身的认同——既包括我们每个个体的自我认同,也包括一个民族的自身文化认同。”

 

3.自我享受,自我成全。

 

据说,长跑爱好者对长跑着迷的原因是他可以享有长跑之后身体中自动分泌出来一种神奇的物质——内腓肽。内腓肽是一种特殊的物质,也被称为快感荷尔蒙,能帮助人产生兴奋和快感。我想,一个喜欢写作的人,写作的时候身体内也会自动分泌出这种神奇的内腓肽,是这种内腓肽让人兴奋、快乐、享受其中。笔者本人在最近10年中写下了100多万字,出了两本书。我的写作就是这样,在工作中,在读书时,每有心得,一气呵成,通宵达旦,不知疲倦,沉浸其中,怡然自乐。写就一篇文章,仿佛一个孩子落地。读着自己刚刚写成的文章,那种快乐就像一个刚刚分娩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婴儿。其间的乐趣非个中人不能意会。

 

我深以为,生命是一个过程,因为写作而享受生命的过程,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一种成全。人的生命包括物质的和精神的两个层面。读书、写作是人内在精神生命的自主建构。写作更使人精神生命的建构有了物化的呈现,有了清晰的“质”感,否则,人的精神生命往往是虚拟的、模糊的。写作是一种享受,在这种享受的过程建构着自己内在的精神生命,实现着自我的成全,成全着自己内外兼修的圆满人生。写作确实如朱永新老师所说,是“让我们的人生更加美丽的方式”。

 


4.阐释教育,记载历史。

 

朱永新老师说:“新教育实验认为,一个人的专业写作史,就是他的教育史。我们的教育生活是由无数的碎片组成,这些碎片往往会形成破碎的未经省察的经验,使教育教学在比较低的层面上不断重复。而通过专业写作,就能够有效地对经验进行反思,从碎片中提取有意义的东西并加以理解,形成我们的经验融入教育生活,使之成为我们专业反应的一部分,使我们的教育实践更加富有洞察力。”“表面上看来,教师的写作只是记录自己的生活,其实,他是在书写自己的历史。”新教育人以生命叙事的方式创造属于自己生活的资讯。如果没有新教育人的生命叙事,就没有报刊、网络、会议及学校的现场呈现出来的丰富的新教育实践。这种生命叙事已经不是简单的资讯传递,而是渗透了新教育人对社会、对人生、对教育的思考,经过了新教育人的梳理、提炼和概括。这种生命叙事最终将成为新教育人生命的历史,成为新教育实验的历史。

 

生命叙事的四重价值,前三重价值是内在于自身的,写作其实是一个人保持生命的清醒,享受生命的过程,成全生命的意义的一条途径;是一个人发现自我、认同自我、成全自我的一种方式。后一重价值是外在于世界的,是一个人的生命,一个人精神的、灵魂的生命的外显。它与无数的人、无数的灵魂一起成就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精神上的丰富和美丽。

 


书写自己的教育史作者|谢云 

 

无论对教育来说,还是对教师而言,没有写作都是难以想象的。从教师成长的维度看,专业写作有着重要而深刻的意义。

 

用写作记录我们的教育生活。“活过、爱过、写过”,据说这是法国作家司汤达的墓志铭。文字会比人的生命更长久。对教师而言,专业写作就是对自己教育生活的记录和刻写。每个教师,从站上讲台到离开校园,可能会讲数千乃至上万堂课,无论教育方式还是教学方法,无论教学过程还是经验得失,都不可能全然相同。记下,就是记录我们的曾经,记录我们的教育生命。

 

一个喜欢写作的教师最大的幸福在于,无论时光怎样走远,他都能够让往事在文字中永在,让生命在词语中重现。

 

用写作激发我们的职业激情。尽管“审美疲劳”是人的天性和共性,但是今天,教师“职业倦怠”状态频现。我始终觉得:沦陷于繁杂乃至烦琐的事务,满足于平静乃至平庸的状态,不愿意主动探究和创造,是教师职业倦怠的核心原因。

 

在我所接触的教师中,那些葆有阅读习惯的人,内心世界往往更为敞亮,那些坚持写作记录的人,精神生活往往更为丰富而幸福。写作,能够让我们把自己从生活的泥淖中抽取出来,让自己和自己的生活成为观照和审视的对象,让我们更有成就感和归宿感。

 

用写作矫正我们的专业行为。如果说情怀来自于我们的涵养和修炼,理性则来自于我们的思考和发现。在不断写作的过程中,我们既能对自己的专业经验进行更为客观、冷静的审视,又能对自己的专业行为进行不断的矫正和改变。

 

在阅读苏霍姆林斯基时,我曾深有感触:他在献身教育的35年生命历程里,他始终持之以恒地探索,孜孜不倦地写作:除了我们知道的40部教育专著、600多篇教学论文、约1200篇儿童小故事外,他还写下了3700多份观察笔记,记录了几千个学生的成长档案。

 

有时我甚至觉得,就凭着这3700多份记录,他就应该成为“苏霍姆林斯基”——一个伟大的教育家。

 

用写作拓展我们的心灵疆界。经由自己的文字,我们可以从眼前的世界进入更多、更丰富的“可能的世界”。阅读和写作,是最好的方式,通过白纸黑字,我们可以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穿行,可以同时抵达此间和远方:对写作者来说,在对此间的留恋和对远方的牵挂中,我们的精神疆界被无形拓展和加高。

 

一个没有写作习惯的教师,他的生活就是眼前的一切,他的生命也往往单调而沉闷。而一个习惯写作的教师,他总会有更辽阔的远方,更丰富的念想,这样的念想和远方,正是一个教师经由写作拓展出的心灵意义上的“势力范围”。

 

我们所写下的每个词语和句子,都可能影响自己的感受和心情,改变我们对教育的理解和态度。当这些文字被朋友看到,被远方的同仁看到,就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感受和心情,改变他们对教育的理解和态度。

 

从某种意义来说,每个教师都在书写自己的教育史,以每堂课,每一天的教学,每学期的工作,每届学生的毕业。教师要教书,要读书,更要写作,读者不应只有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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