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终究是过往。 往事如烟,人儿亦不知何时走散。曾经一起笑过一起哭过的我们呵,不还是在转身之后,再也没有回头? 殊途同归,那讲的是生死,而并非人生轨迹,毕竟生死是肉体,人生是精神。 有些人,不过多踏了一步,便错了;有些人,只是多走了一步,多挥了下手,从此人生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道德经》中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仅大事乎?此理可推至万事万物。 很多变化,就发生在不知不觉中。 看蔡崇达的《皮囊》,文展也好,阿小也好,厚朴也好,哪一个,没有故人的影子?从前读伤今怀古诗,总觉着无病呻吟,现如今,明白了那无奈,更加不愿意去刻意寻那份伤感。 成长,不是一场妥协,那不够本质。成长的本质,是觅得真相后让自己做出的最恰当的改变。成长的过程,往往是不自知的,常常要靠久违的、已经算不得朋友的人来提醒你——你变了。最开始听到,会觉得惊讶,久而久之,只觉得可笑。我变了,你又何尝没有改变?我们是最善变的人类啊,怎么会不变呢? 变化,是对于就往最大的讽刺。胜者快意恩仇,亦或彰显大度,堕入深渊的人,除了添了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伤了最亲最爱的人的心,也没有什么其他好提的。 娱乐圈子是个名利场,也是社会冷暖最具象的缩影。范与张来个倒儿个儿,恩爱夫妻频频离心离德,完美人设轰塌......我们初见时兴致盎然,后索然无味——这太平常了不是吗? 除了你方唱罢我登场,还有人,飘然仙逝,惊了众人,以生命最后燃起微弱的烛光,把他们的往昔一一照亮。 苏越走了,红楼三十年时,安雯没有去,我想,她在等他,然而谁能想到,等来的不是重逢的欣喜,而是重病,是相伴后的撒手人寰。 金庸走了,多少人回顾他笔下的大侠,他构出的江湖,那么他的移情别恋,他对爱人的只能共苦而不能同甘,又有谁去深究?他所认定的男人婚姻之外总要再有一个女子知他懂他,真的对吗?人们对于渣男的憎恨在他的身上彰显出了最大的宽恕。 师胜杰走了,我的脑海里没有他在相声舞台上大放异彩的场景,毕竟我不是那个时代的人。我的脑海里是当年未惹污名的毕福剑,在舞台上请他发言的场景,侃侃而谈,声线洪亮。 李咏走了,说真的我一点而也不爱看他主持的节目,让我记住他的是他标志性的发型。但是在知道的那一刻,我还是震惊万分。英年早逝,可惜,不该。然而那一拥而上的缅怀,究竟是对于他那个舞台时代,还是他,当然是前者。 林清玄走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同我一样,在学生时代被老师推荐读他的散文。纵然得知的途径如此庸俗,但他文中的超脱与禅意,在我读来,依然未见半分。 ... ... 活出自己的同时,我们也要活的有价值不是吗? 来日离开,为这个世界留下些许美好,就是值得的。 生肖一轮的最后一个,写下这些慨叹与狭思,送给自己,纪念己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