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海洋,才能在沙滩上入眠? 一颗颗炮弹要飞多少次,才能将其永远禁缚? 答案在风中飘荡。 ——题记 这是答案? 公元前227年,秦都,咸阳,夕阳西下。 卫士密布的都城,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仰起头,深邃的目光穿透云霞,直达天际——那里,是燕国的边界,王翦屯兵之处。 刚刚过了而立之年的他,却已经建立了不朽丰碑。天下的版图他已占尽大半,独剩躲在东北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燕、齐两个弹丸之地。 而他的百万雄兵早已在燕南虎视眈眈,只待一声令下,便气吞万里如虎,横扫一马平川。 忽闻左右来报,燕使者前来献图投降。夕阳的余辉在他嘴角抹上一丝笑颜:“成就大业仅此一步之遥。”遂下诏,召见使者。 时间流逝,而所有的事情也已按部就班的发生——图穷匕见,环柱而走,心惊胆战,最终苟得性命。 团团武士围住身负重伤的使者,淬毒的匕首插在他身旁的柱子上,寒光闪闪。他昏昏地坐下,手中长剑扔在一旁,在庆幸苟全性命之余,不觉对使者产生几丝好奇。 “你们都去吧,我要和使者单独谈谈。”群臣侍卫皆惊愕,良久,皆尽退去,独留他和他在这幽暗大殿中。 仍是夕阳,微弱的光暖着言语。 “为什么?” “为太子重恩,为黎民苍生......杀了你,才能报答这一切!” “......” “你的战争毁掉了太多太多,无边的杀戮带来了重重灾难。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妻离子散......唯有杀了你,才能改变这一切!” “......” “吾来的路上,浓烟与尸首遍布麦田,怒号的风吹破高墙,吹在身无完衣的百姓身上...... 唯有杀了你,才能拯救这一切。” “......” “现在,你赢了,吾再不能完成这桩使命了。燕国就快要灭亡了。你,一定很得意吧。” “寡人,也是人,不是嗜好杀人的魔鬼。寡人也深知战争的残酷,深知百姓的苦衷。天下生灵已在战国混乱中荼毒了几百年了。寡人不能让他们再接着受苦......” “誉也罢,毁也罢,秦的实力是六国中最强的,无论后人如何评说,寡人也要担起一统六国的责任,让天下和平。”
残阳如血,战争终究没能换来永久的和平—— 公元前221年,秦灭齐,天下一统。他时年三十九岁,尊为始皇。 公元前207年,大秦帝国灭亡,神州大地再度狼烟四起。 这是答案? 1945年,美国,墨西哥州。 沙漠深处黄沙漫天,沉睡其中的超级武器——原子弹正在缓缓启动。 几片碎纸在风中飘散开来,纷纷落在那个人的身后,如梨花散漫。而站着的那个人,神情肃穆,思绪飞扬。 他是恩利克-费米,原子能之父。他付诸了毕生心血的第一个核弹,是人类孕育的第一颗太阳。而此时,二战的硝烟早已弥漫了整个大陆。 军方使用核弹的消息传出,他沉默了。 他比谁都清楚,构成大千世界的这些小小的粒子蕴含着多大的能量。 他比谁都清楚,这散发着死亡光芒的惊雷一旦引爆,带来的将是一切的毁灭。 此刻,在他的眼里,曾经在空中翻飞的纸片不再是那晶莹纯洁的梨花了,而变成了一架架满载弹药的战机,在昏暗沙暴中相互争斗,缠绕,翻转,直至坠地而亡...... 战争总是残酷的,每个人都是受害者,每个人又都是无辜者。 他面对的是一个古老又崭新的谜题,他的面前锁着一道门,原子能化为了他手中的钥匙,虽锈迹斑斑却重如万钧。 盛夏的暖风吹拂着费米凌乱的头发,一丝血腥,一丝冰凉夹杂其中,氤氲开来。 费米举起手,在胸前划着十字。他祷告着,祈求风中的碎片安然而落;祈求为世界迎来永久的和平。 大漠烽烟冲散了费米的祈祷,科技最终也没有换回永久的和平—— 1945年8月6日,第一颗原子弹应用于战场,第二次世界大战在升腾而起的蘑菇云中烟消云散。 然而,朝鲜战争、越南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更是络绎不绝,粉墨登场。 这是答案! 答案在何处?我不禁凝神深思。耳边传来一首民谣,那是一个黑人歌手,怀抱一把普通的吉他,正在浅吟低唱: “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海洋,才能在沙滩上入眠? 炮弹要飞多少次,才能将其永远禁缚? 答案在风中飘荡。 ...... 答案在风中飘荡,却原来早已飘进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和平的种子早已植入我们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天下大事,以和为贵。”唯有真爱能换回真爱,唯有和平能换回和平。迄今为止,人类虽仍未扑灭战火、抹平血痕,请和我们一努力着去改变,让和平永驻人间—— 让那一年的杏花春雨,我们徜徉花间,流连忘返; 让那一年的夏荷微露,我们荡舟湖面,笑语欢歌; 让那一年的秋菊染霜,我们登高远眺,遍插茱萸; 让那一年的千里冰封,我们踏雪寻梅,围炉煮茶。 我深信:维护和平,人人有责——这就是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