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鬼神之说就在民间深深扎根,甚至演变为特定的习俗。神,中国有观音如来、玉皇大帝、什么文曲武曲、财神寿星,满天的各路神仙;老外也有上帝天使、地狱魔王、什么梦神睡神、死神冥王,应有尽有一个不少。至于鬼,那就更多了,像满天繁星数不胜数。鬼神之说可以说是伴随人类历史不断发展,深入人心,而控制了我们千百年的各种传说又是如何诞生的呢?
在《三体》中,探员大史曾有过一句“名言”:邪乎到家必有鬼。可以明白地解释近一半的鬼神之说是如何产生的:人为。古代统治者为了更好地控制人民,捏造或扶植了大量关于鬼神的说法,目的在于使平民听话、顺从。而几千年的统治使这个体系更加完全,也深入民心,在大众心中建立起不可动摇的敬畏。
那么可能有人要问了,另一半的鬼神之说又是从何而来呢?答案很简单:自然。
古时候人们各方面的知识都模糊残缺,总是有许多无法解答的问题。而这些空白,正是用鬼神之说来填补的。举个最常见也最普通的例子:鬼火。古代常有记载墓地上方飘有蓝色或绿色的鬼火,乃七灵所化,要噬人魂魄。人跑动时,鬼火也会紧跟着移动,非常诡异。而用现代知识来解释,则再简单不过。“鬼火”其实是磷火,是因尸体腐烂时分解出的磷化氢,在合适的温度下自燃所形成的效果。至于跟在人身后移动,则是因为人的移动产生轻微的风,带动了漂浮在空中的磷火。由此可见,另外半数的鬼神之说,就起源于当时人类无法用已有知识解释的现象。
鬼神之说“生前”源于古人的统治需求和知识空白,而它的“身后事”又是怎样的呢?
其实也可以用人为和自然两类来划分,但是人为地比例大大增加,而自然原因产生的鬼神之说已是凤毛麟角。令人悲哀又欣喜。
欣喜是因为人类的科技水平,知识范围都大幅提高,许多过去因不了解自然现象产生的鬼神之说被逐一破解,现有的未解之谜也都在积极地使用科学手段测量推测,而不是一味的用虚幻的想像来填充。
同时,让人悲哀的是人为制造的鬼神之说增长迅速。其目的早已不是纯粹地统治、控制,变得五花八门:骗钱、骗人、骗什么的都有,大多数都阴暗得见不得光。在《福尔摩斯探案集》中有“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一案,罪犯正是利用爵士家流传的魔犬传说,将普通猎犬打扮成魔犬的样子,杀人谋财。《黑执事》中也有类似利用地方传说来掩盖罪犯所作所为的故事。别急着告诉我“那些都是虚幻的”,我们来瞧瞧生活中的人为鬼神之说。曾经名动一时的“气功大师”王林,有众多政界、明星好友,曾对司马南叫嚣“能几十米隔空戳死你”。最终奇异的经历被拆穿,一切不过是一场盛大的骗局。相似的例子不胜枚举,大约从明朝就开始发展的各种骗术,无不是利用了魔术手法和简单的化学知识。而那些邪教更是大肆运用这些骗术,招徕不明缘由的群众,骗钱钱财,煽动民情。
再往深处想,就不只是中国的民情了,而是全世界的问题。人为什么要将精神寄托在鬼神之说里?拨开传说的谜云,劈开宗教信仰厚厚的痂壳,里面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悲哀和不信任。因为人类对他人、对社会的不信任,以及不作为,不想努力地懒惰,他们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灵身上,希望神明能帮助他们解决一切问题,给予他们面对艰苦、面对残酷现实的勇气。然而,就像《雷电颂》中所说得,神灵不过是一堆“土埂木偶”,徒坐在高位之上,受人敬拜。
归根结底,鬼神之说是人们不愿付出、期待坐享其成的盾牌,是懒惰逃避的体现,是人类侥幸心理的产物。所以说,与其考试前到处求神拜佛,不如好好复习;与其遇到良机祈求神明保佑,不如自己努力争取;与其在生存的缝隙中苦苦期待,不如用汗水换来富足的未来。
鬼神之说源于人心、深入人心。经过千百年历史的磨合,它已经无法从我们的文化、生活中剔除。但是鬼神之说终究是虚无缥缈的,在现实生活中起不到任何实际作用。所以,大家还是不要把希望寄托于此,要用自己的努力去换得成果。